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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個星期之後,王洛心已練了「平面斬」、「垂直斬」、「斜斬」等十分基礎的單發劍招。而沈洛年自己雖然也被操得很慘,但至少覺得自己各項能力的確有提升,不算沒有收獲。
至於晴音,則以確實掌握好雷靈,現在要先儲存炁息,月雯才能教她應用招式;而妍京呢,則繼續練習製作各種東西以及長槍的用法。
今天晚上,凱布利煮了火鍋,大夥聚在一起。不過,因為晴音先去洗澡的關係,等她回來時,已經有點涼了。
看見穿著浴衣的晴音拉開紙門進來,滿嘴火鍋料的懷真就道:「請音,逆來得太滿了,都亮掉了。」
「對啊,晴音姊姊,其實妳不用這麼急著洗澡啊。」妍京在一旁附和著。
「抱歉,只是我比較喜歡先洗澡再吃飯。」晴音賠笑著,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舀起一湯匙的量進自己的碗裡,吃了一口,微微皺眉說:「確實涼了些,雖然說不算難吃,但如果能在熱一些就好了……….啊!」
眾人被她這一叫嚇了一跳,寒星就問:「幹甚麼?發情了也不用這麼叫啊。」
晴音沒有裡他,用右手指著自己左手捧著的碗說:「湯……..湯突然變熱了。」
甚麼意思?眾人皺著眉頭,直盯著她手上的碗,見何止是湯,碗內的其他料此時也正冒著熱騰騰的白煙,好像剛煮好一樣。
「嗯?」月雯歪了歪頭,湊過去說:「晴音,拿給我看看。」
「喔?好啊。」晴音點點頭,將碗遞過去,月雯接過後,拿起湯匙舀來舀去,沉吟著說:「這該不會是………」
「月雯姊,到底是怎麼回事?別賣關子啊!」王洛心叫道。
「「對啊、對啊!」」懷真、靖雪幫腔著。
月雯猶豫了一下,正要回答,翡翠就平靜地開口說:「規則外能力。」
眾人聽了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都到抽了一口氣。
規則外能力,古仙所擁有的超級外掛之一,這段時間他們白天訓練,晚上琢磨著有甚麼規則外能力,一直沒找到,如今竟然賽到了?
「不過,這是啥規則外能力啊?把食物弄熱,實在沒啥威力啊。」對自己的規則外能力不太滿意的沈洛年疑惑地說。
「姆,總之先實驗看看吧。晴音。」月雯將碗遞回去說:「在心中想把這碗湯結成冰。」
「咦?」不只晴音,其他人也疑惑了一聲──翡翠除外──,大家都搞不太懂月雯要幹嘛。
「做就是了。」月雯說。
「好、好吧。」晴音小心地捧著碗,將眼睛微微閉上,須於,傳來啪滋一聲,熱騰騰的湯變成了冰塊,熱氣也變成了寒氣。
在場的人幾乎都傻了眼,張大嘴說不出話來。
「好、好厲害啊!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懷真大嚷。
「對啊!好強喔。」靖雪跟著說。
「這也太牛逼了。」寒星咋舌道。
「我的天……」這是王洛心。
「先別驚訝,我還要再試試。」月雯沉吟道:「晴音,這回將碗內的湯──包括火鍋料,變成透明的『水』。」
這回晴音雖然也很驚訝,但沒有多說,乖乖照做。果然,結冰的湯變成透明的水,連料也是。
「果然沒錯啊。」月雯讚嘆著:「妳這規則外能力應該是『型態和性質轉換』。」
「甚麼意思?解釋清楚。」沈洛年皺眉說。
「簡單來說,所謂的『型態轉換』,就是將物質的形狀改變,像剛剛的湯變熱或變冷,就是這能力。」月雯說:「而『性質轉換』就是將物質從本質開改變,像剛剛變成水。」
「這在實戰中有甚麼用處嗎?」靖雪好奇地問。
「當然有囉。比方說,對方用炎靈道術攻來時,晴音只要先特別用炁息護住手,接著將手伸進火裡,就能用『性質轉換』將火變成寒冰──連在火上的炁息都能轉換。」月雯有點興奮地說:「接著,因為寒冰已變成自己的東西了,再來就用『型態轉換』控制它的形狀和來向,攻向對方。當然,能在寒冰上布上自己的炁息。」
眾人聽了,無不表示驚嘆。不過,翡翠很快就開口說:「但是,這要消耗精智力吧?」
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眾人這才想起頭痛的問題,妍京睜大雙眼問:「晴音姊姊,妳剛剛有頭痛嗎?」
晴音搖搖頭,月雯就道:「可能是範圍太小吧,明天再仔細實驗一下吧。」
也是,現在還是先吃飯吧。眾人如此想著,都對自己的食物動手,但還是熱烈地討論這個話題。
過了一個多小時後,眾人吃畢,都分別準備睡覺。
沈洛年懶洋洋地躺在床上,而懷真坐在一旁的化妝台上盯著鏡子,她問到:「欸,洛年,為什麼剛剛晴音都沒怎麼和我們討論她的規則外能力?是因為不滿意嗎?」
「怎麼會呢?她滿意的很呢。」沈洛年道:「我看她剛剛是在沉思,八成,是在想如何有效地運用這能力來保護夥伴吧。」
「那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討論啊,幹嘛自己一個人想呢?」
「如果只和洛心和妍京的話,或許會吧。」沈洛年道:「但她還沒完全信任我們──不,應該是說沒完全把我們當夥伴。」
「這樣啊,那就要再好好和她相處呢。」
「是啊,雖然我是不太在乎有沒有夥伴,但她這樣的女孩,總有點放心不下呢。」
「哼~~,你平常不是都說『關我屁事』嗎?怎麼突然變了樣?」懷真瞇起雙眼說。
「妳少在那亂想,只是,她過去的經歷和小純有點像而已。」
「咦?她又沒一直睡...........」懷真說到一半,隨即領悟「喔………強姦啊……..」
「是啊。」沈洛年仰頭望向天花板說:「不過,要讓她敞開心房,還有點距離啊。」
隔天早上,月雯用魔法使出大量的水流沖向晴音,而晴音成功地將它變成了炙熱的火焰,並將火焰反向攻擊月雯。
火焰吞噬月雯沒多久,就看見月雯被淡藍色的光所保護著,看來應該是沫嵐原息。
「很不錯嘛!那以後就早上練武術,下午來練這個吧。」月雯收起沫嵐原息說:「話說回來,晴音,這回有頭痛嗎?」
晴音輕輕按著額頭說:「呃,有一點暈。」
月雯點點頭道:「是嗎?不過只要多練習就好了吧。」
一旁的眾人看了,都驚嘆著這能力的威力。眼見她們暫時不會再展示,都去忙自己的事。
王洛心輕輕嘆了一口氣,拔出趨闇劍,從今天開始,他就要練習連續的招式,畢竟在實戰中,只單單揮一劍是不行的。
不過說是連續劍,也只是把之前練的單發劍招連接起來而已。
昨天凱布利問過王洛心,想要走「快、狠、準」還是「巧、繁、變」的路線,這樣才能知道該如何組合出適合他的連續招式,而王洛心回答快狠準,凱布利知道後,就把這件事告訴敖歡,讓他去想。
但這一時之間還無法弄出來,所以今天要來複習。
不過王洛心今天卻沒甚麼幹勁。
凱布利注意到了這一點,就問:「怎麼?覺得複習沒有意義嗎?」
「不是啦。」王洛心說:「我只是覺得晴音很幸運,已經找到規則外能力了,而翡翠這麼有信心能當妍京的師父,應該也有辦法幫她找出規則外能力,我在想,萬一只有我沒有找到規則外能力怎辦。」
「是嗎?」凱布利微微歪頭,接著點點頭說:「K,那麼,今天早上我們就來琢磨規則外能力吧。」
「咦?」
「反正你這個樣子也沒幹勁進行平常的訓練,而且,尋找規則外的能力也是很重要的。」
「可是,敖歡仙長要想好功夫要花一陣子吧?」
「NP,下午交給主人時,改用真劍訓練就好,這樣也能用上之前練的單發劍招的。」說著,凱布利坐下說:「開始琢磨吧。」
「咦?是、是。」王洛心沒辦法,只好跟著坐下。
「首先,你知道規則外能力的定義嗎?」
「咦?這、這........」王洛心被問的愣了愣,之前他是認為自己知道的,但現在要他解釋,他卻不知道怎麼講了。
凱布利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,就道:「簡單來說,就是超出常識,被人認為是不可能會辦到的事。」
拜託!你們的實力就夠超出常識了好嗎!王洛心忍不住在內心吐槽,但還是忍住沒開口,等凱布利繼續說下去。
「有學過物理中的質量守恆定律吧?」
「咦?」這句話太沒來由,讓王洛心又愣了愣,點頭說:「嗯,有。」
「像主人的變輕、變重能力,就是無視質量守恆定律,突然讓自己變得無質量,或重的超乎想像。而也因為這樣的關係,若在原本就在高速的情況下突然變輕,因為動能的關係,速度並不會因此變快,要停下重新用外力加速才能變快。」凱布利難得滔滔不絕地說:「像這樣,就是規則外能力。」
「受….受得士餒。(日文:原來如此)」王洛心忍不住說道。
凱布利又說:「不過,不一定像是物理的定律,像主人的時間能力也是,因為大家不是都說時間是不可控的嗎?」凱布利頓了頓,望向王洛心說:「這麼說來,你的『預測未來』,其實就是變相的時間能力呢。」
「咦?」王洛心先是不解,接著就點點頭,的確如此。他問:「不過,不是每個古仙的能力都不同嗎?為什麼呢?」
「鳳凰和白虎都是女性,說不定........」凱布利微微沉吟了一下,就問:「你知道六十多年前的T病毒事件嗎?」
王洛心點點頭,那可是在闇神傳中非常精采的部分啊。
「那你聽我說,主人在那次事件中,得到了非常特別的能力………….」
講了幾分鐘後,王洛心不禁又崇拜沈洛年幾分,他感嘆道:「闇神竟然得到這麼不得了的能力啊。不過,幹嘛跟我說這件事?」
「我們一直覺得奇怪,為何主人能得到這麼特別的能力,現在仔細想想,那或許是關於磁力的規則外能力。」凱布利說:「若這是真的話,那就奇怪了,規則外能力不可能就這樣冒出來。唯一的解釋就是,鳳凰和白虎之間有某種特別的關係,白虎的能力在鳳凰的身體中,是類似隱性基因的存在,和T病毒融合後,就顯現出來了。」
「等、等一下!」王洛心連忙打住,這想法太天馬行空,他要整理一下,王洛心想了一下說:「可是,不是說古仙是最早的上古存在嗎?如我是這樣,祂們應該是莫名地冒出來的,那怎會有像這種類似血緣的關係呢?都是女生?太牽強了吧?」
「不知道,或許是我們搞錯了古仙的存在也說不定,說不定祂們其實有父母呢。」說到這,凱布利就搖搖頭說:「別管這個,先實驗吧。」
「咦?實驗是指……..?」
「當然是指磁力的規則外能力啊,如果如我所料,你應該還有萬象天引的能力,並非只有神羅天征。」
「真、真的嗎!」王洛心不禁興奮起來,跳起來問:「要怎麼做?」
「很簡單,你將手掌對著那邊的空地,心中想著『彈開!』。」凱布利站起說:「記住,針對那片空地就好,不然你周圍的事物都會彈開──包括我。」
王洛心不禁吞了一口口水,不知為何,凱布利明明沒甚麼表情,那眼神卻明確地表明著「你若是敢彈開我,你以後的訓練一定會更殘酷」。
「知、知道了。」
「還有,在心中想像一下彈開的狀況,這樣才能控制力道大小。」
「是。」王洛心閉上眼睛,深了一口氣,將手掌對著空地,想像著方向和大小,接著,猛一睜眼說:「給我…….彈開啊!」
瞬間,那片空地上的雪就猛然一炸,那樣子,就彷彿突然有花盛開了一般,大片地離王洛心遠去,而他前方半徑十公尺內都沒有雪了,連地面都凹陷了一公分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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