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久才發文,真的非常抱歉,誰叫我們家的爛電腦一直當,連開機都做不到!
啥、啥……………………?
聽到對方堂堂正正地抱上名號,不禁讓沈洛年眨眨眼,更是不知該說甚麼,但他也能藉由他剛剛所說的話來判斷一些事情。
───不過說是要判斷一些事,其實對於他剛剛說的話,沈洛年幾乎都聽不懂,只知道他的名字叫「冥鼬」而已。
其實照理來說,一般人聽到對方主動自我介紹,通常也會回禮般地主動介紹自己,但對方已經知道沈洛年是鳳凰換靈者了,而且沈洛年也不是禮貌派的,所以愣了好幾秒都沒有回應。
反倒是眼前這位自稱「冥鼬」的男子先打破了沉默,他先朝沈洛年走近了幾步,眼看沈洛年警戒般地倒退幾步,手也往吉光皮套伸去,冥鼬就冷靜地開口說:「你用不著如此緊張,我想你應該看得很清楚,我並沒有敵意。」
他說的沒錯,沈洛年的確看出他沒有敵意,但也沒有善意。簡單來說,就彷彿把沈洛年當成路人一樣這麼簡單。
而且,冥鼬所帶給沈洛年的壓力,實在是無法讓他能放鬆下來。
另外,照理來說這個人並非人族,所以沈洛年的鳳靈能力應該可以看出他原先的外表,但他卻完全看不出來,只看到彷彿紅色氣流般的影子。
──對了,記得翡翠也是,我完全看不出她是甚麼種族,只看到一些黑色的氣流影子,但有點不太一樣的是,翡翠那黑色氣流影子,隱隱約約組成一個像是蝴蝶的東西,但眼前這人完全沒組成其他的東西。
─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這個人是如何知道我是鳳凰換靈者的?是感應到我的渾沌原息嗎?但是,眼前這名男子應該也是鳳凰換靈者,自己卻連一絲渾沌原息..............不,是連妖炁都感應不到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再來,照理來說自己應該是唯一的鳳凰換靈者才對,當初數十名上仙、天仙齊聚拜託,才讓鳳凰答應製造出一名換靈者。但現在眼前卻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名,實在是無法理解啊…………..........
想到這兒,沈洛年不禁開口說:「你…..到底……….是誰?又要找我幹嘛?」
對方聽了,好一陣子沒有反應,但沈洛年看的出來,他是在思考要怎麼說,過了一會,冥鼬那低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:「我其實原先不是來找你的,但發現你像個無頭蒼蠅般地尋找目標,就想說順便來幫助你。」
沈洛年還沒來得及思考這段話的涵義,冥鼬就將手伸入懷中,從中掏出一張摺起來的紙,他順勢一彈,紙在空中旋轉了幾圈,接著插到沈洛年腳邊的雪地上。
「................?」沈洛年低頭撿起了紙張,將它攤了開來,看了一眼後就發現這是鳳城一部分的詳細街道圖,其中在號稱「西湖」的湖邊,有一間古董店被紅色的筆給畫了圈圈。沈洛年疑惑地問:「這、這是……………..?」
「這是『白虎換靈者』和『青龍換靈者』的住處,兩人是兄妹。」
「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!」沈洛年不禁倒抽了一口氣,原因可說有好幾種。
首先,這名男子知道自己在鳳城的目的,再來,這名男子輕而易舉地就找到兩名換靈者的身分和住處,而且還來幫助自己,這是為什麼?而且既然說是順便,那他原來的目的又是甚麼?
沈洛年呆呆地望著這張紙,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抬頭說:「你..............為何要幫我?又為什麼知道我的目的?又怎麼知道這兩名換靈者的身份?」
沈洛年難得一口氣問這麼多的問題,但他自己沒有注意到這點,只是等待著對方的回答。
這回冥鼬很快就回答說:「畢竟你們這些『換靈者』若不快點集結起來,我們會很困擾的。」
──我們?
沈洛年還來不及思考,冥鼬就繼續說:「至於如何知道那兩名換靈者的身份,當然是透過『原息』的感應,再隔著一段距離觀察而得知。」
他能在這麼大的地方感應到他們的原息?沈洛年雖然吃驚,但還是姑且先把這件事擺到一旁,繼續發問:「那麼,你又是如何換得鳳凰換靈的?你原先來鳳城又要幹嘛?還有剛剛你所說的『我們』又是誰?」
「關於換靈這點,你遲早會知道的,現在跟你講你也聽不懂,而且,我是『部分換靈』,並非跟你一樣是『完全換靈』。」冥鼬說;「至於我原先的目的,只是來找適合的實驗品罷了。」
「實驗品?」
「至於『我們』是誰..........」冥鼬一邊說,一邊轉過身,準備離去:「對你來說,以後應該只是要拚上性命對付的敵人,不過,也有可能反過來,成為站在同一陣線的夥伴。」
「啥?」這句話莫名其妙,沈洛年還來不及繼續發問,冥鼬就留下一句「再會了」就消失在風雪之中。
「喝啊~~~!」王洛心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。
大白天的就這麼沒精神,說來實在很不應該,但也不能怪他,因為他們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,他已經坐在椅子上好幾個小時了。
「喲?沒想到那把匕首這麼有價值,咦?那不是比家中的菜刀還厲害了嗎?」王洛心一面望著他的店鋪中的一把小匕首,一面喃喃自語。
他當然不是從價錢來判斷價值,而是靠著白虎能力中的「判斷武器等級高低」來判斷,只是他當然不知道這能力的來源。
「哥哥你在自言自語甚麼啊?」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,王洛心轉頭一看,發現妹妹妍京正遞來一杯熱茶,一面笑問道。
「沒、沒有啦,謝了,妍京。」王洛心一面這麼說,一面拿起茶喝了一口。
其實照理來說,王妍京這時應該要在圓足醫院工作才對,但今天風雪實在太大,艾露也就寄了一封信,要她今天好好好休息,順便陪陪王洛心。
「不過話說回來了,最近生意實在有點太冷清,該怎麼辦呢?」
「唔...............」王洛心茫然地望著天花板思考,說道:「乾脆去山口鎮賭錢好了?」
「不要吧?哥哥你從來沒賭贏過的。」
「也是............不過,若是去賭武的地方,由我親自下場,說不定…………….」
「咦、咦咦咦?」妍京不禁驚呼道:「哥哥你想親自下場比賽?你不過跟晴音姊姊打時有些進步,就想比嗎?」
「呃?這.............我也只是說說啦,哈哈。」王洛心一面打馬虎眼混過去,一面想著自己的「預測未來攻擊能力」。
雖然用久了會頭痛,但只要善用這種能力,在專門和一般人比武的賭場上,自己應該不會輸才對,只是有種陰了對手一把的味道…………….
「打擾了。」
一道清澈的少年嗓音傳來,讓兩人同時轉頭望向門口,只見一名穿著黑袍、看起來有些白淨文弱的少年,他拉開店門後,隨即關起來,以免風雪吹了進來。
少年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雪,也不看向店鋪內的古董,直接望向兩人。
照理來說,客人都會在店內到處看看,會直接找店內的老闆或夥計,多半是要賣東西或有事要商量。
妍京平常並非在店內工作,而是在圓足醫院哩,而王洛心現在是暫任的店長,所以這時應該交給他來應對,所以王妍京便望向她哥哥,卻見王洛心一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少年,冷汗還不斷冒出來,嘴巴一直開開闔闔的,不禁讓她訝異地問:「哥哥?」
但王洛心卻彷彿沒聽到她所說的話一般,一直盯著少年猛瞧,因為他的白虎能力中的第三項──觀察對方與自己的實力差距,正告訴他自己與眼前少年的差距。
這太誇張了啦啦啦啦啦啦!!!!!這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,這數字實在太太太太太可怕了,這是人類能有的數字嗎?差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太多了,要是和他打,一定在0.001秒內人頭落地!
還有還有,他腰間那兩片羽毛狀的武器是怎怎怎怎怎怎怎怎麼回事?竟然發出「紅寶石」的光芒!
沈洛年輕輕皺眉,望向這個疑似白虎換靈者、而且還冷汗直流的少年。
當時冥鼬消失後,沈洛年雖然趕快去追,卻已經找不到人了,無可奈何之下,他只好按照紙上所標示的地址,來到這間古董店。
他到店門口後,就察覺到這裏面有兩種感應起來頗為特殊的氣息,看來應該就是青龍的「滄階原息」和白虎的「靈動原息」才對。
按照冥鼬的說法和順序,這兩個人是兄妹,哥哥是「白虎換靈者」,妹妹則是「青龍換靈者」。
不過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這白虎換靈者怎麼一副呆呆、沒甚麼用的樣子?不是說白虎是掌控「戰爭」的嗎?怎麼會交付他呢?
而且他幹嘛一副嚇呆的樣子?難道是認出我是「闇神」?看來不像,還是說是白虎的能力在作怪?
沈洛年一面想著,一面將目光轉到妹妹身上。
還挺可愛的................不對!總覺得…………..她給別人的感覺和某人挺像的?
沈洛年微微歪頭,隨即想起是像誰。
是小露,這女孩和小露一樣,給人一種「聖女」的感覺。
好像也沒那麼誇張啦……………..…..但想必是非常善良的人。
怎麼覺得這兩人都有點不太適合打仗?不過也好,至少不用一碰面就得打一場。沈洛年輕輕聳聳肩,直接走到兩人前面。
少女有些訝異地看著他,又看了正張大嘴發愣地哥哥一眼,轉頭開口說:「您好,請問有甚麼需要服務的嗎?」
「唔,也算是吧。」沈洛年一面抓頭,一面說著有點單刀直入過火的話:「我就單刀直入囉,我叫沈洛年,是來問你們這兩位『古仙換靈者』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的。」
不用說,眼前這兩人當然是當場在原地定格足足有十秒鐘以上。
三個人換到了裡面的小房間裡,王洛心和妍京這對兄妹並肩坐在一起,而沈洛年則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。
關於沈洛年的身分,沒花多久就讓他們相信了,原因是沈洛年和「闇神傳」裡的畫像很像,而且也只有相信這件事,才能讓王洛心理解他剛剛看到的東西是怎麼回事。
但接下來就麻煩了,對沈洛年來說,這麼麻煩的東西要他一天內解釋兩次,實在是痛不欲生,但他還是耐著性子,向兩人解釋了一番。
但他終究沒辦法全程都保有耐心,在講到「四神」時,妍京就跟晴音問了一樣的問題:「咦?南方的不是『朱雀』嗎?」
沈洛年終於爆發:「媽啦!管她朱雀還是麻雀,隨便怎麼講都行!」
這麼一吼,讓兩人不禁有些嚇到,沈洛年只好說:「沒甚麼,不好意思,只是晴音也問了一模一樣的問題,讓我覺得有點煩躁。」
這話讓兩人更加吃驚,王洛心詫異地問:「晴音也知道這件事?」
「怎麼?你們認識她啊?」
兩人點點頭,王妍京說:「晴音姊姊和我們從小就認識了。」
「原來如此,還真巧啊。」沈洛年喝了一口茶說道:「她和我們一樣,是『古仙換靈者』。」
「「咦?」」兩人不禁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,妍京掩著嘴說:「這麼說來,晴音姊姊是『玄武』的換靈者」
沈洛年點點頭說:「以她的實力,若再加上古仙換靈,我真無法想像她會變得多強。」
這讓兩人同意般地點點頭,王洛心探出上半身說:「那個.............闇神大人,您知道為何祂們要選擇我們嗎?」
「別加『大人』和『您』。」沈洛年沒好氣地說道:「這我哪知啊?要問就去問本人。」
「對了,剛剛說『四神』的力量並非上仙所能比擬,那具體來說,到底是多強?」
「我又沒看過,怎麼知道?」沈洛年歪了歪頭說:「真要說的話,祂們可以讓原形足有百公尺長的龍王母看起來就像吉娃娃一樣可愛,這樣講懂了嗎?」
「呃,懂了,我懂了。」王洛心連忙點點頭說。
「那就好。」沈洛年懶洋洋地將背靠在沙發上說:「那麼,你們願不願意跟我走呢?」
兄妹倆聽了這話不禁面面相覷,結果由妍京先開口說:「可是,我們還有工作要做…………..」
「這不成問題,瑋珊會處理好的。」
「還有,我們的爸媽……………」
「這點也是一樣,瑋珊會寫一份司令的公文書交給他們,至於安全................反正等大戰開打,天底下也沒有一處是安全的了。」
兄妹倆再度相望,這次由王洛心點點頭說:「好吧,我們還能拒絕嗎?」
「很好。」沈洛年滿意地點點頭,站起說:「我這就去找瑋珊,請她處理一下,你們今天就好好收拾一下,後天就出發。」
兩人點點頭,目送沈洛年到門外,臨走前,他回頭說:「對了,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你們是古仙的換靈者,畢竟很多妖族都不滿意『四神』的換靈者都是弱小的人族。這件事,在你們有足夠的戰力前,最好要守密到底。」
兩人再度點頭,沈洛年才打開門,踏入風雪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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